《庆余年》的变与不变

橘橘说剧
客观来说,《庆余年第二季》其实很好地保持了前作的水准。这种水准包括两方面,首先是视听体验,其次是故事完成度,都做到了系列剧续作难得的“不变”。在视听层面,《庆余年第二季》在现实主义的美学基调上,实现某种荒诞感和喜剧感的杂糅。比如李承泽的“先秦淑女步”,又比如陈萍萍在陈园里有着又高又壮的“腿”,都从观感上带来了一种别致的新鲜感。
而剧情故事更是《庆余年》系列的灵魂所在。《庆余年》第一季的成功,得益于对原著剧情的保护式改编和高度提炼。而这也是《庆余年第二季》口碑持续上扬的一个关键因素。正如许多观众指出,其实在第三集老金头的死中,已经能感受到上一季的力量;而随着范闲开始与那些朝堂蠹虫开战,也恰恰带来了剧集的口碑高潮,质感和爽感都达到了一个高点。
这离不开原著内核给剧集带来的能量。《庆余年》原著的最大特色就是,“大东山之战”后,全书后半段进行了反转,上演一场封建时代下理想主义者难以逃避的悲剧。而这样的理念在剧集改编中,被更早地预埋了下来。许多观众或许依然记得,《庆余年》第一季首个高潮,就是范闲不顾“大局”,坚持在牛栏街为小人物滕梓荆报仇。第二季他选择检蔬司作为反腐第一刀,又是为了老金头父女这对小人物。或许在剧中没人懂他为什么,但观众会懂。
而《庆余年》的主创们做到了,既能够提炼出这种悲剧内核,又能给它裹上喜剧的外皮,让观众品尝出极为复杂口味,拿出“大厨”级的表现。《庆余年》系列内容特色也就此成型:喜剧为皮 “爽文”故事为肉 深层价值表达为骨。围绕其改编,可以看到一个极其稳定的创作结构:高度化学反应的创作团队,以及稳定的改编思路。
而所谓“变”,其实更多的是源于第二季内容进入新阶段之后,结合原著进行的整体气质和风格的调整。曾经还算温情脉脉的世界,在范闲面前开始变得冰冷;曾经喜剧式的人物,正逐一露出獠牙。其中的代表就是大皇子李承乾,显示出了其温和外表下腹黑的一面。哪怕一开始对他“我耳聋,我眼瞎,我看不见”的三连招忍俊不禁,但当他一把火将史家镇夷为平地,当他在皇后面前撕下憨厚、愚钝的面具露出凶狠一面,观众会意识到,大庆的权力游戏迎来了又一位狠角色。
这种剧集基调的改变,一方面是故事推进的某种必然;另一方面,也是对市场需求的洞察。范闲不再是第一季里的小人物了,他更深层次地参与到了朝堂斗争,也无可避免地会侵犯利益集团。他也从第一季里母亲叶轻眉的崇拜和追随者,成为新的“叶轻眉”。相较于原著,剧集更早地揭示了这种矛盾的根源:理想主义者范闲,与封建既得利益者之间的必然冲突。这种冲突,之后还会延伸到他与士大夫们的斗争,与长公主的决战,直到最后与“亲爹”的决裂。
正如王倦所说:“第一季是融入世界,第二季是寻找真我,第三季是最终挑战。”而从市场层面来说,在观众苦等五年之后,剧集本身也需要出现某种“升级”,才能满足观众的心理预期。这种升级是制作和故事层面的,但更应该是情绪价值层面的。《庆余年》系列的情绪价值可以理解为三方面,喜感、爽感和共情感,而如前文所指出的,共情感成为这一季加码的重点。
所以相较于上一季,范闲与反派们的矛盾冲突从一开始就白热化;范闲也从上一季无力却愤怒的小人物,成长到会在陈萍萍面前,郑重地说至少想做到石碑上的“那一句”的“孤勇者”,人物弧光正逐渐耀眼。深层次的认同和共情,才是长视频真正让观众有沉浸感和陪伴感的关键。在这一点上,《庆余年》系列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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